“大銘?”
聽到薛九的問題後,秦河顯然愣住了。
他不知道薛九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
“大銘很好啊”
秦河一邊看着薛九慈和的眼睛,一邊有些不确定地說道。
薛九聞言雙眼微微眯起,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大銘以前的确很好。”
“與安渝抗争的那七年裡,我們大銘出了不少熱血男兒,在沙場揮灑熱血,亢奮人心。”
“但如今的大銘”薛九歎了口氣,眼神裡的光芒卻越發銳利起來。
他搖了搖頭,繼續道:“實在太令人失望了。”
“為何這麼說?”秦河下意識地追問道。
他從小受薛九的教導,就是讓他成為一個守護大銘疆土的好男兒。
可如今薛九說的這些話,讓他的内心受到了極強的沖擊。
“朝廷一片混亂,百姓民不聊生。”
“高官權貴不是為了争權奪利,就是欺壓百姓。”
“大銘真的病了。”
薛九緩緩說道。
緊接着,他站起身,佝偻的身軀朝着秦河,一字一句地說道:“秦河,你知道該怎麼給大銘診病嗎?”
此時的秦河還在愣神中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大銘病了,也就意味着皇帝病了。”
“銘帝該換換了。”
聽到這兩句話,秦河這才明白過來薛九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猛地擡起頭看向這個養育他二十多年的老人,可對方眼睛裡的東西他卻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