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善眉頭一皺，思索着說：“你家的情況我了解，你和陳虹還有陳欣都具備勞動力，其餘人沒有！”
“看在你家情況特殊的份上，你那年齡小的五個妹妹可以不出工，但你和年齡大的兩個妹妹不行！”
“況且不出工，沒工你們分年底喝西北風嗎？”
農場黑土地如今一晚上的産量已堪稱恐怖，陳南才看不上那麼點工分，說：“叔，我家吃的東西我會想辦法，不需要村上分配，這也不行嗎？”
他覺得，出工就是為了賺工分吃大鍋飯，自家不要工分不吃大鍋飯，也就可以不出工。
“不行！”
張興善很幹脆地回絕，說：“要遵從上頭的決策，不是不分配糧食不吃大鍋飯就可以不出工！”
“身為石磨村的一份子，要為石磨村做貢獻知道不？”
陳南頓時就陷入為難。
張興善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家情況，感歎道：“你兩個妹妹要是識字識數就好了，她們年齡小，識字識數我就可以安排她們當記錄員！”
記錄員說簡單點就是監工，不用做事，隻需要記錄下每個村裡人勞動所對應的工分。
陳南雙眼一亮，說：“叔，我兩個妹妹識數！”
七個妹妹都很聰明，陳虹和陳欣由于年齡大，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都很強。
最近幾天，每天晚上陳南都會抽出兩個小時教她們識字。
白天她們留在家裡沒事做，也會自學。
目前，字雖然不認識多少，但簡單的加減法已基本不成問題。
而且如果隻是當記錄員，多數是用加減法。
“真的？”
張興善疑惑地看着陳南問：“她們都沒去上過學，怎麼會？”
陳南嘿嘿一笑說：“我教的！”
“每天晚上沒啥事，坐在火塘旁烤火，我就教她們學習。”
“你？”
張興善滿臉吃驚的站了起來，問：“你又是從什麼地方學到的？”
在他的記憶裡，陳南就沒去過學校，根本就不可能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