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身從小布袋裡倒出黑火藥,動作并沒有因剛才緊急的呼喊聲打亂了陣腳。
壓實火藥,目光順着槍管穩穩鎖住野豬。
那畜生撞得興起,左側前腿揚起時,胳肢窩上部的毛發微微翻起,露出巴掌大一塊的皮膚。
正是野豬心髒的位置,陸峰跪地,腮幫抵住木制槍托,食指搭在扳機上。
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沓。
砰!
槍口噴出火焰,鉛彈飛出聲響,直線紮進野豬心髒。
龐大的身軀晃了晃,前蹄在地上刻出兩道深溝,喉嚨裡發出嗬嗬聲,轟然倒地。
震得落葉上的飄雪往下掉
随後周圍一片寂靜,隻剩野豬躺在地上,絕望的哼唧幾聲。
陸峰迅速掏出别在腰間的砍柴刀,趕向倒地的野豬。
身子站在野豬尾部,防止突然詐屍沖撞。
手中的砍柴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一刀,兩刀接二連三的揮進野豬的脖頸,動脈破裂,鮮紅的豬血噴湧出來,極其瘆人
對于有槍的陸峰來說,解決一頭三百斤的野豬看似是一槍的事,但這一槍至關重要。
若是打偏了或者打不中要害部位的話,野豬會被槍響瞬間激怒,朝着剛才的槍聲處橫沖直撞。
真遇到這種情況,槍口已經很難瞄準要害部位了,沒有更強的火器肯定要交代這裡。
樹上的張金神經過于緊繃,有些神志不清,接着肌無力,便從樹上掉了下來。
撲通一聲,好在爬的位置不算高,要是沒被野豬撞死,卻因為爬樹摔慘,傳出去夠飯桌上笑好久。
回想剛才的呼喊,陸峰也沒忘記他答應以野山參為條件求救的事情。
怕他反悔,陸峰趕到他身前,扒開了張金随身帶着的一個黑色布袋。
果真,有一株野山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