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什麼是後事啊?爹爹不會有事的吧?”
小滿并不懂這話,隻能詢問蘇芸娘。
“嗚嗚沒事,你爹隻是睡了”
蘇芸娘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來。
她雖怕,甚至恨過陸七,可這個年代,男人終究是家裡的頂梁柱。
再加上剛剛陸明舍生忘死,為了自己娘倆兒與潑皮惡鬥,實是讓她覺得陸明有幾分不同。
或許上天可憐自己,讓這個曾經的好相公幡然醒悟,重新做人了。
可這點念想,轉瞬間就被澆滅,蘇芸娘又如何能忍得住。
小滿不知情況,可看着蘇芸娘哭了,她也是覺得有些不妙,不禁也是跟着娘親哇哇的哭了起來。
闫東來把脈之後,本就覺得陸明剛剛能打鬥都是奇迹,這會兒油盡燈枯,又能怎麼辦。
本想事了拂衣去,可聽着蘇芸娘母女的哭聲,又着實好奇陸明的師承根腳。
猶豫再三,他一咬牙一跺腳,“罷了罷了。”
當下從懷裡掏出了個瓷瓶,又從裡倒出了一枚藥丸。
這藥丸甫一出現,香氣立即四溢,瞬間填滿了這破屋。
就連昏迷的陸明,也是忍不住鼻翼嗡動,顯見這藥丸的非凡之處。
“陸家娘子,這是我師門秘傳靈丹,是我出師的時候,師父送的。”
“我師父說,這丹藥能保我一命。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丹藥我也沒用上。”
“藥效在不在,也不好說。”
闫東來看着藥丸,面上滿是追思,旋即鄭重的遞給蘇芸娘,
“今天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你把這喂給你家老爺吧。”
“啊?這如何使得?”
蘇芸娘先是一喜,但又反應過來,這丹藥實在珍貴,不敢真的接受,當即推拒起來。
闫東來見她一直推拒,一把掰開陸明的嘴,就把丹藥丢了進去。
然後又在陸明胸腹間拍打了幾下,讓丹藥徹底落下後,他才起身朝蘇芸娘告辭。
“闫館主,你大恩大德,我實在報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