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盒已然是有些裂紋,看來日子不短。
說起來,還是當年嫁過來時,娘家陪的嫁妝,她一直沿用至今。
也好在自己平常胭脂擦得少,所以一直還有些底子。
陸明點了點頭,道:“正是這個。”
“我見相公之前買的禮物裡有新的,我拿新的來吧。”芸娘想了想,轉身要去拆新買的口脂。
卻被陸明招手攔住:“那是給娘子你用的,日後你就不要用這舊的了,等新的用完,我們還有新的。”
“可這”芸娘皺眉盯着手中木盒。
這木盒用了多年,就如此扔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陸明嘿嘿一笑:“所以讓你發揮它最後的作用,娘子,就動手吧,今夜放一夜,明日我還要熬藥呢。”
芸娘自知拗不過陸明,隻好照做,認真仔細地将口脂抹在藥材上面。
此時,村長家。
陸一鳴站在床邊,眉頭緊鎖。
“爹,今天真是個好機會,就讓你如此白白浪費了。”他仍是有些不甘心。
今天村子裡面幾乎所有人都在,若不是他暗中授意讓陸明他們走了,那五加壯骨散的原料用量,早就到手了。
陸富貴躺在床上,旁邊那婦人衣冠不整的躺在他旁邊,仔細地幫他揉捏着小腿。
他不屑地冷冷掃了陸一鳴一眼:“你知道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嗎?”
“放他這麼一夜,明天一早,他就無路可退,必然要将方子貢獻出來了。”陸富貴冷哼道:“明日你若是再記不住,當心我收拾你!現在滾回去好好睡覺,歇歇你那豬腦子!”
陸一鳴一臉不悅地轉頭就走。
屋内,陸富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那婦人隐約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