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陸明問起來,死無對證,誰又能作證是他的?
更何況,如今自己搶先注冊,于情于理,那都是自己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事到如今,又如何要怕他?
想到此處,陸富貴冷哼一聲:“便是陸明,又能怎麼樣?你還怕他怎的?”
“爹,倒不是我怕他,反而是那太醫令和崔大人,不但口稱公子,還還給他行跪拜大禮!這”陸一鳴哭笑不得。
陸富貴臉色微微一變,道:“崔大人,可是那巡按大人崔珉豪?”
“正是。”陸一鳴道。
陸富貴道:“别人不認得,你還不認得陸明嗎?”
“我說了,被賞了兩巴掌,然後扔出來了。”陸一鳴更加委屈。
嘶
聽到這話,陸富貴的臉色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陸明,自己也算是從小看着長大。
他家中再普通不過,甚至有些可憐。
母親早逝,父親服役至今未歸,想來早就身遭不測了。
如今這家中隻剩陸明一人,前兩年,又好不容易成了親。
可即便是成親後,卻仍是濫賭成瘾,家中全然不理。
那芸娘頂好的一個女子,卻不得不為了生計奔波。
說來也怪,這村子當中,多少青壯年打過芸娘的主意,卻全都被一一拒絕。
若說起來,這陸明的命倒是真好。
陸富貴想了想,道:“他算得上是哪門子的公子?崔大人說過他的身份嗎?”
“這個倒是沒有。”陸一鳴搖搖頭,道:“可我看那樣子,最少是個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