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皮笑肉不笑，嘴上也是說着違心的話：“好，許工快人快語，林總有這樣的左膀右臂，難怪星辰蒸蒸日上。”
他端起咖啡杯，掩飾着内心的怒火：“利潤分成嘛，可以談，都是為了行業發展嘛，具體的比例和細節，我們下午再詳談？”
林楓與許宴兩人目送裴青野他們離開餐廳。
直到裴青野的身影消失在庭院的小徑後，兩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相視一眼，林楓嘴角勾起，兩人極有默契地擡手、擊掌，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而，庭院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剛脫離了衆人的視線，裴青野臉上的假笑早消失，臉色陰沉得都要滴出水來。
他站定在一棵景觀樹下，扯了扯領帶，随後猛地擡腳，狠狠踹在樹幹上。
樹幹晃動，幾片葉子飄落。
“混賬東西！”他低吼着，胸膛劇烈起伏，昂貴的皮鞋尖沾染了泥土也無暇顧及。
星辰的胃口太大了，這簡直是趴在他身上吸血，可現在這個啞巴虧，必須吃下去。
心氣不順，擡眼就看見了不遠處，垂着頭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穆念。
“過來。”裴青野冷冷開口。
穆念心頭一緊，依言上前一步，依舊保持着乖順的模樣。
“嘴怎麼了？”他的話裡都是試探。
“今天在湖邊喂天鵝，一時不查被天鵝啄了一下，沒事。”穆念輕聲回答，不卑不亢。
裴青野冷哼一聲，也不管真假，隻是自顧自開口：“小念，你恨他，對吧？恨他當年把你像垃圾一樣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