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打破了這一室的死寂。
許念薇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不自覺地蹙了一下,随即接起,聲音瞬間柔和了下來,和剛才判若兩人。
“喂,張姨。”
江池撿拾碎片的動作微微一頓。
“什麼?小寶發燒了?三十八度五?吃了藥嗎?哭得厲害?”
許念薇的聲音裡透出顯而易見的焦急和擔憂,那是江池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神情。
小寶?是誰?
“好好,我知道了。你先用溫水給他擦擦身子,物理降溫。我我馬上回來。”
挂了電話,許念薇立刻站起身,抓起沙發上的車鑰匙和外套,看都沒看江一池眼,便行色匆匆地往外走。
江池還跪在地上,手裡攥着帶血的瓷片,腦子裡嗡嗡作響。
小寶。
發燒。
哭得厲害。
一個孩子的形象在他腦海裡慢慢成型。
五年前,她離開他的時候,是七月。
現在,也是盛夏。
如果如果當時她
一個荒唐又可怕的念頭,在混沌的腦海裡形成。
他猛地擡頭,看向玄關處那個焦急的背影。
失聲喊道:“許念薇!”
許念薇正要開門,被他這一聲喊得停住了腳步。
她回頭,不耐煩地蹙眉:“幹什麼?”
江池扶着茶幾,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他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