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直從江池身邊快速走過,仿佛躲避什麼一般。
江池松了口氣,默默送江父回到病房,讓人躺好。
在一切都完成後,江父似乎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剛剛那位姑娘,為何我覺得眼熟。”
江池苦笑着搖頭,轉移話題。
其實江父覺得眼熟也正常,當年,江父是那樣反對自己和許念薇在一起。
如今呢?
“仇人”站在眼前,江父都認不出來。
越是如此,江池就越覺得當年的一切可笑。
他三言兩語安頓好生病的父親,便離開了病房。
其實,他也不是全無感受的。
比如,此時他其實隐隐擔憂,許念薇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鬼使神差一般,他朝着剛剛許念薇過來的方向走去。
很快,重症監護室幾個字出現在眼前。
恰好此時沒有醫護人員,江池走上前,隔着玻璃可以看到裡面的景象。
房間裡隻有一個小小的孩子,被白色的床鋪和金屬儀器淹沒于其中,氧氣管和儀器導管,如同蛛網一樣将他包裹着。
雖然距離比較遠,看不真切,但那模糊的模樣,略顯蒼白的小臉,讓江池感到莫名親切。
他的目光瞟向一旁,門卡上,“許盡歡,先天性免疫缺陷”幾個字,一個個刻入他的眼睛。
這個小家夥姓許
那大概就是許念薇的孩子。
這樣子看起來,似乎隻有四五歲
那個隐秘的猜想,在江池心中瘋狂生長。
也許眼前這個孩子,是自己的
就在此時,熟悉的冰冷聲音,澆滅了他所有幻想。
“你在幹什麼?離我的孩子遠一點,他和你沒任何關系!你看他,我還嫌晦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