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毀掉訂婚宴,不僅僅是為了許念薇,江池非常清楚,這也是自己發洩的一種形式。
隻是,他不知道許念薇會如何。
就算出發點是好的,許念薇也丢人了。
他隻能祈禱,自己的贖罪行徑能夠彌補。
但這畢竟是酒店内部,他當然沒有工作人員熟門熟路。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的體能逐漸下降,眼瞧着還沒繞出去就要被抓住了,江池不由得緊張起來。
說來的來接應自己呢?
人呢?
就在馬上要被追上的時候,黑暗中,一隻手伸出來,一把将他拉入側門。
動作之快,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
幾人在弧形走廊上奔跑,此刻更疑惑。
剛剛還在不遠處的江池,怎麼憑空消失了?
蕭臨淵大口地喘着粗氣,一隻手蓋在他臉上。
近在咫尺的是許念薇的臉。
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氣,清雅恬淡,若有似無,彌漫着江池整個鼻腔。
江池又驚又喜,想開口詢問,卻被許念薇用警告的眼神攔下。
兩人隔着一層門闆,聽到背後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忽然,腳步聲逐漸靠近。
江池和許念薇的呼吸,仿佛停滞了。
門被緩緩推開,發出“吱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