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江池已經二十八了。
這五年的煎熬,仿佛在記憶中是封存缺失的。
他在二十八歲之前,就是二十三歲,是年少輕狂的時候。
從人生頂峰迅速墜落,對江池這樣沒有學會自保的人來說,隻會摔得頭破血流。
哪怕那個時候,他迅速學會收起鋒芒,想辦法切割與親近人的關系,防止對方因自己受傷,但終究迎來的是一團糟的結果。
他以為,自己隻要經曆這麼多年精神和肉體的折磨,這就足夠了,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敵人比他想象得還要卑鄙一千倍。
這慢性毒藥,就是最好的證據。
唐天甯也不忘繼續提醒:“今後你要小心,畢竟按照現在這個程度發展下去,恐怕不出五年,你就”
江池聽到這樣的欲言又止,不禁苦笑。
如果沒查出來,就算自己去世,别人也會認為自己是積勞成疾,郁郁而終。
這樣的人生最終标注,簡直把江池徹徹底底釘在失敗者的恥辱柱上,不得翻身。
憤怒溢滿胸腔,但江池最終還是讓自己平複下來。如今在唐天甯的醫院中,至少可以排除這種毒素再度侵襲。
隻是,到底是誰這麼做?
一張張臉,從江池的腦海中浮現。
但顧遠猙獰的笑容,卻總是在這些臉後面,揮之不去。
顧家都已經讓江家破産了,還要怎樣?
顧家是醫療供應商的大廠,合作者衆多,也有醫院資産,若是真的想針對自己的話,的确有很多機會
隻是他實在想不通動機。
江池定下心神,低聲拜托唐天甯:“你如果有機會,能否幫忙查一查江家曆史上和顧家到底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