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手杖哐當，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他蒼老的手背暴起青筋，像枯樹上突起的樹根。電話的内容，竟讓這位商界老狐狸當衆失态？
“許總”他的聲音第一次出現顫抖，“你竟敢”
話說到一半，老爺子似乎想起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強行收起了自己驚恐的表情。
“許總真是好手段啊，平台數據出錯，無法正常運行。”
江池疑惑地看向許念薇，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頓時了然。
恐怕老爺子說的數據出錯，和許念薇有關，否則這種平台負面新聞，許念薇不可能如此淡定。
許念薇平靜道：“沒有證據，顧老先生不要胡說哦。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心血如此荒廢呢？”
“我老了，雖然不懂技術，但基本原理還是知道的。你一定是動了手腳，讓我們無法獨家運營平台吧？”
許念薇聳了聳肩，依舊不予肯定。
老爺子痛心疾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顧懷中全程低着頭，一言不發。
顯然，他無法為年邁的父親扛起任何責任了。
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先前的倨傲蕩然無存，語氣竟帶上一絲祈求。
令江池意外的是，許念薇絲毫沒有改變口徑。
如果是從前的許念薇，此時看到老人家這樣為難，一定會心軟。
但眼前的許念薇，在商業談判中的笃定，讓江池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
許念薇依舊沉着冷靜，說話内容中規中矩，卻若隐若現一般帶着嘲諷。
“抱歉，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按照顧家之前的說法，我們不過是攀附你們資源的藤蔓，哪有什麼資格獨立？”
“更别提毀掉系統。再說了，系統不是在你們自己手上？有什麼問題，你們自己既然如此有能力，自己查出來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