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吓的魂飛魄散,整個人一下子撲在了引擎蓋上。
這一刻他的命仿佛都是次要的,直勾勾盯着邵北道:“你要砍就砍我,别再糟蹋我的車了!”
邵北低頭,似笑非笑:“看來你這車比你的命還重要,那我更想砸了。”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停手,我都說了這是個誤會!”中年人聲音升級成了尖叫,懊悔的腸子都青了。
邵北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他隻是最恨這種拉幫結派的,打了一個來一群,打了一群又來一群,無休無止。
關鍵是一個個也不是真那麼強悍,光靠着人多吓唬人有屁用?
被打了就哭爹喊娘說慫話,放回去又開始得意起來想着報複。
略微思索片刻,邵北最終還是決定給他一次機會,淡淡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也不想跟你們糾纏,你也别憋着壞想着報複。如果再來找茬,别說是這輛車,我連你人一起拆。”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中年人長長出了口氣,連連點頭答應下來,生怕邵北反悔。
他可以走掉,狗剩就沒那麼簡單了。
林家兩兄弟直接将他一左一右架起來,拖到了靈堂前頭。
“兩位老表,你們這是幹嘛,我隻是找那小子的麻煩,可跟你們沒關系!”
望着周遭親戚那兇神惡煞的表情,狗剩甚至懷疑他們下一秒會不會把自己吃了。
先前那些混混挨了頓毒打,唯獨他躲在老闆旁邊幸免于難。
沒想到最終還是沒逃得掉,還一個人陷入了狼窩之中。
“我爹過世,你嘴上說着來奔喪,實際上想來砸我家的場子,讓我爹亡魂不得安甯,你簡直畜生不如!”
林山狠狠吐了口唾沫,一指前方的棺材:“今天你要是得不到我爹的原諒,不能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我就讓你死在這兒,誰也攔不住!”
讓亡魂安甯,這不是扯呢麼。什麼叫安甯,什麼叫不安甯,誰能看得出來?
關鍵這問題就擺在面前,如果狗剩不照着做,他這條命就得留下。即便是藍帽子來了,都不一定能管得住。
什麼叫法不責衆,就是一群人都犯事兒了,你除非全抓起來,一整個村給滅口了,能行麼?
狗剩的臉幾乎是在一瞬間變得煞白,就好像中了邪一樣。
他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對着棺材不斷禱告,試圖得到赦免。
事到如今,他還在躲閃,簡直讓人恨的牙癢癢。三大爺直接一棍子敲在他的後腦勺上,破口大罵:“小畜生,讓你磕頭,你還在念念叨叨,你真想死是不是?”
“讓我磕頭早說啊,我哪知道!”
狗剩的聲音中充斥着怨氣,甚至想說這些人不講理。隻是他沒這個膽子,把話咽下去之後,老老實實在地上磕頭。
“讓你磕響頭,你還敢裝傻充愣?”
林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踹在他頭上,額頭狠狠撞在地面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這一下直接讓狗剩眼前發黑,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