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王廠長接到省工業廳的通知，要他到省城參加全省工業生産工作會議。
"估計又是開例會，彙報生産情況。"王廠長拿着通知書，"不過這次我們有好消息可以彙報了。"
張斌笑道："是啊，小鄭的滾齒機技術，足夠讓我們在會上露臉了。"
省工業廳的大會議室裡，坐滿了來自全省各地的大型工廠廠長。主席台上，工業廳的幾位領導表情嚴肅。
"同志們，"工業廳李廳長開口了，語氣很沉重，"今天召集大家來，是要通報一個嚴重問題。"
台下的廠長們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根據最新的生産統計，我省工業生産效率在全國排名中位，部分指标甚至落後。"李廳長的聲音越來越嚴厲，"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的工作還不夠！"
會場裡鴉雀無聲。
"更嚴重的是，"李廳長拍了拍桌子，"很多同志思想保守，不思進取，缺乏創新精神！"
王廠長坐在台下，心裡暗暗慶幸。
"現在我點幾個廠的名。"李廳長拿起一份材料，"省城石化機廠，劉建華同志，你們廠今年的生産效率有提高嗎？"
一個瘦高個的廠長站起來，臉色有些難看："報告李廳長，我們我們基本保持了去年的水平。"
"基本保持？"李廳長語氣更加嚴厲，"保持就是退步！别的省份都在進步，你保持就是落後！"
劉建華低着頭："是，您批評得對。"
"甯市機械廠，陳國強同志，你們有什麼技術改進嗎？"
另一個廠長站起來，聲音有些發顫："我們我們在努力改進工藝"
"努力？"李廳長打斷他，"努力了半年，拿出什麼成果了？"
陳國強張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