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幾年前,就提出了非均勻慢波結構的理論。這個理論,就是我們打破封鎖,造出我們自己的超長壽命行波管的,唯一希望。”
“所以,我今天來,不是以組織的身份,來給你下達命令。”
鄭昊的表情,無比誠懇。
“我是以一個後輩,一個同樣搞技術的人的身份,來請求你。”
“請求你,出山!帶領我們,攻克這個難關!為我們國家,為北鬥工程,鑄造一個能響徹太空的,最洪亮的喉舌!”
說完,他對着羅雲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羅雲生呆呆地站着,一動不動。
渾濁的眼眶裡,不知何時,已經蓄滿了淚水。
士為知己者死。
他不在乎名利,不在乎地位。
他在乎的,是有人能懂他,是他的畢生所學,能有一個用武之地!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好好”
老教授嘴唇哆嗦着,老淚縱橫。
“為國,我死而無憾!我我去!”
他挺直了那被歲月壓彎的脊梁,仿佛一瞬間,又變回了當年那個在學術會議上,敢于挑戰權威,意氣風發的學術宗師。
就在鄭昊扶着激動的羅教授,準備離開時。
圖書館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