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着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之人的樣子,她大概認出了這是霍臨珩。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加持,她的心裡突然湧起惡念,如果就這麼和他睡了,是不是能狠狠惡心霍裴硯一把。
她眼裡的痛苦,掙紮,釋然,霍臨珩完全看在眼裡。
關鍵時候他還是停住了,他單指抵住了盛浔的額頭:“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很可惜,我沒有做别人棋子的習慣。”
盛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望着繁紋複古的天花闆,她有些懵,這裡是哪裡?
“醒了?”
頗為磁性的男聲響起,盛浔望過去。
霍臨珩正坐在一邊,腿上還放着電腦,看樣子是在處理公務。
昨晚酒後那些荒唐的記憶一股腦的全部湧入腦海,她是喝多了,但是記憶異常清晰,那些畫面在她腦海裡幀幀放映。
盛浔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是換過的了,心一沉,低頭扒開衣服,身上有很多觸目驚心的暧昧痕迹,整個人都無法淡定了,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會和霍臨珩有所交集,還是這麼瘋狂的。
她不确定他們是不是那個了
這個人還是霍裴硯的小叔,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霍臨珩見她這麼安靜,一擡頭,就看見她臉上戲劇化的表情,猜到她在想什麼,合上了電腦,正要開口說話,被盛浔急切的表情打斷了:“幾點了?”
“十點二十。”
盛浔慌了,今天是訂婚宴,她不敢相信自己不出現,現場會出多大的亂子。
她從枕頭下翻找到手機,手機昨天就已經沒電關機了。
匆忙地套上衣服就要出門。
“你不會是要去參加訂婚吧?”霍臨珩坐在椅子上,閑适地看着慌亂的她。
盛浔抿唇,就算這門親事已經黃了,但是也要對賓客,對兩家人負責,她要到場解釋清楚。
霍臨珩觀察着她的神情,若有所思地說:“今早霍裴硯已經向外界宣布你身體抱恙,訂婚宴臨時推遲,至于推遲到什麼時候,待定。”
盛浔聽後心裡空了一秒,随後又松了口氣,不得不說,霍裴硯想得還是挺周到的。
今天原本要訂婚,她和公司請了假,也不用去上班,一下就閑了下來。
但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想到那些荒唐事,根本不敢用正眼看霍臨珩,咬了咬唇:“昨晚多謝小叔收留,我先走了。”
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像是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她一樣。
直到跑出去很遠,盛浔才停下,心緒緩了很多,去便利店借了個充電寶,手機開了機,無數條短信電話瘋狂湧入手機。
有霍裴硯的,盛父,盛母的,還有閨蜜的
還不等她細看,霍裴硯的電話躍然于屏幕之上。
接起,是他焦急的聲音:“小浔,你總算接電話了,你去哪了,打你手機一直沒人接?”
“我我手機沒電了。”
“你沒事就好了。”霍裴硯語氣充滿了疲憊:“阿瑾至今高燒不退,我還在醫院陪床,就把訂婚宴臨時取消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