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淵的事情本來就是她自己沒有問清楚,和霍臨珩沒有關系,他根本用不着賠罪。
她垂下頭,一滴眼淚滴進了碗裡。
短短幾個小時,她經曆了生死,她不說,不代表不害怕。
她的那些家人們沒有一個打電話來問問她是否還活着。
無論是幾個小時前,還是現在,要不是霍臨珩,她死了都沒人知道。
今晚這碗面,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一碗面。
暖到味蕾,暖到了心裡
一大早。
霍裴硯親自去了一趟雲頂之巅,看到了清晰無死角的賽車視頻,視頻裡清晰地顯示蘇瑾不止一次地想把盛浔撞下懸崖。
那一幕如同利刃,割裂了他對蘇瑾的所有認知。
畫面中,蘇瑾的面容扭曲,眸中閃爍着前所未有的狠戾,
認識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見到蘇瑾這副樣子。
在他的印象裡,蘇瑾永遠是溫柔的,善良的。
是那個不顧自己生死,執意把他背出雪山,又不眠不休照顧他的善良小姑娘。
現在卻是這個樣子,難道說,這才是她的本性?她一直在騙自己?
霍裴硯拿着視頻開車往醫院去,他根本沒法冷靜,要問個清楚。
醫院裡,蘇瑾剛醒。
她比盛浔的情況還要嚴重些,多處軟組織挫傷,頭上還綁着紗布。
白雅麗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裡抹眼淚:“好端端的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故呢?疼不疼啊?”
盛如海背着手在病房裡來回踱步:“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能為了工作拼命,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和你媽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