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霍裴硯也沒那麼急了,身子緩緩地靠在了床頭。
就像柳缦說的,天塌了都有霍臨珩給他頂着,他急什麼。
車裡。
霍臨珩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根香煙,煙頭明明滅滅,緩緩上升的煙霧籠罩了他的面容,叫人無法目睹男人真正的思緒。
齊仲不平的語氣:“小霍總這次犯的事不小,您要是想為他擺平恐怕會浪費我們不少精力。霍總,這些年您為了霍家盡心盡力,幫了霍家多少次,我覺得這次事情得讓小霍總自己解決。”
霍臨珩吸了一口煙,煙霧在肺裡過了一遍,然後吐出。
他問:“她怎麼樣了?”
齊仲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盛小姐已經醒了,除了嗓子暫時發不出聲音以外,其他的沒有什麼問題。”
“霍裴硯胡來的事情暫時不要和她說。”
霍臨珩有自己的考究。
怕她知道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翻雲覆雨,她會受不住。
但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火災發生地那麼大,現場的人也多。
隔天,盛浔總算能張口說話了,隻不過嗓音還有些粗啞。
她出來放風,就聽到有小護士在讨論:“你們聽說了嗎?513那個病房的病人是霍氏集團的小霍總,聽說他和一個女人同時光着身體被擡來的醫院。”
“是啊,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盛浔隐約猜測到了什麼,她往513的方向走去求證。
她站在門口,從門上的玻璃清楚地看見了靠在床頭吃着柳缦遞來水果的霍裴硯。
齊仲和她說的是霍裴硯受了輕傷,已經出院了。
她冷呵一聲,推開了門。
猛不防地看見了她,霍裴硯驚了一下,然後坐直了身體:“小浔。”
盛浔歪着頭看他:“火災發生的時候你在哪?”
霍裴硯閃過一絲不自然,又被他自以為高明的演技所掩蓋,嘴角勾起一抹笑:“我那會兒到處找你呢。”
看着他那張虛僞的臉,盛浔泛起了一股惡寒:“霍裴硯,你那會兒明明忙着在和蘇瑾颠鸾倒鳳吧。還說在找我,你惡不惡心?”
被揭穿,霍裴硯肉眼可見的慌了:“你聽誰說的?”
柳缦一拍桌子,尖銳的指甲指着盛浔:“你會不會說話?有沒有家教,怎麼和裴硯說話呢?”
霍裴硯叫她:“媽。你别說了。”
盛浔冷靜地看了霍裴硯三秒,然後走近他,扇了一個響亮的巴掌:“你真是讓我感到無比惡心,我裝不下去了,婚約取消吧。”
柳缦狠狠推了一把盛浔:“你幹什麼?居然敢打我兒子?就算是我兒子做錯了事,那肯定也是你有問題在先,他是個正常男人,正常地發洩一下有什麼問題嗎?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地反思一下為什麼我兒子甯願去找别的女人也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