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給你下個毒,等你死了,你的媽媽,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他頓了頓,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什麼有趣的事情。
“啊,我都忘了。”
他用一種恍然大悟的、更殘忍的語氣說。
“根本用不着下毒。”
“你就拖着這條廢腿,在一個月後的獸煉裡,被那些饑餓的野獸撕成碎片。”
“然後,你的媽媽,也還是我的。”
“她會安安穩穩地待在我的身邊,隻為我一個人哭,還會為我生下小麋鹿。”
“你!”
明施磨着後牙,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斷這頭麋鹿獸人修長的脖頸。
但他那身因憤怒而豎起的金色鬃毛,卻在一寸一寸地,無力地塌了下去。
他知道。
他該死的知道,對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
沒有健康的體魄,沒有強大的能力,他根本保護不了他心愛的媽媽。
爸爸倒下的這半個月,他拼了命地跟着成年獸人外出狩獵。
用隻有他們一半大的身軀,一次次奮勇前沖,隻為獲得足夠的獵物喂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