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的聲音又軟又糯,帶着一絲剛剛被吻過後的沙啞和哭腔,像被揉碎的蜜糖,甜膩得能将人的骨頭都化掉。
她沒有掙紮,也沒有推開他,依舊以一種全然信賴的姿态,軟軟地陷在他的懷裡。
隻是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裡,盛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驚惶,有依賴,還有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小心翼翼地仰慕。
“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這句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搔刮着扶風的心尖。
扶風的眼眸深了深,沒有說話,等着她的下文。
“部落裡其他的雄性,他們他們很強大,但也很粗魯。”
明曦微微垂下眼睑,長而卷翹的睫毛像蝶翼般輕顫,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但她很快又将視線聚焦在扶風臉上,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裡,倒映着他一個人清晰的身影。
“可是你不一樣。”
她慢慢地說着,像是在陳述一個剛被自己确認的事實,“你冷靜,懂得克制,你的手,會救人,還會還會給我做好吃的。”
“你身上有草藥的味道,很幹淨,聞着讓人安心。”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小片陰影。
她頓了頓,擡起眼,目光帶着一種近乎天真的信賴,直直地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裡。
“我覺得你很好,”她咬了咬唇,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我好像有一點喜歡你了。”
這句話,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說完就像受驚的小獸般,迅速将臉埋進了他的胸膛,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勇氣。
扶風的心髒,在那一瞬間漏跳了一拍。
狂喜如藤蔓般瘋長。
喜歡他。
她說,她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