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專業,很穩。
卻帶着一股刻意的、不加掩飾的力道。
麻布重重地擦過翻卷的嫩肉,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嘶”
雷倒吸一口涼氣,肌肉瞬間繃緊。
“他媽的!你輕點!”
扶風仿佛沒聽見,隻是淡淡地說道:
“返祖獸的爪子很髒,有很多看不見的倒刺,必須清理幹淨,否則會影響你以後的捕獵。”
他的聲音冷靜而平淡,手上的力道卻又加重了幾分。
那瓶深色的藥水,帶着強烈的刺激性,每一次擦拭,都讓雷感覺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自己的手臂。
他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扶風!你他媽是故意的!”
雷猛地想抽回手,卻被扶風用一種巧勁死死地按住。
扶風擡起頭,那雙狹長的鹿眸,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冰冷的嘲諷。
“作為部落的新任部落長,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嗎?”
他看了一眼旁邊抱着幼崽、臉色蒼白、眼神裡帶着一絲驚慌和無措的明曦,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還是說,你所有的力量,都隻用在如何逞兇鬥狠,卻連自己的雌性都保護不好?”
“你!”
雷的虎瞳瞬間被怒火染紅。
扶風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他此刻最大的痛處和懊惱。
“總比某些隻會躲在後面,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的家夥強!”
雷咬着牙反唇相譏。
扶風卻隻是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裡充滿了不屑。
他松開手,将沾血的麻布扔在地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