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鷹城的首領,擁有着足以改變整個獸人世界格局的知識與力量。
他正在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建立一個全新的文明秩序。
相比于卡俄斯部落還在用神迹和武力編織權力大網,對方的手段,顯然要高明得多,也穩固得多。
這是一個無比強大的競争者。
一個足以威脅到他所有計劃,威脅到他對明曦掌控的,巨大變數。
明曦已經聽不見他們在想什麼了。
她的世界裡,隻剩下鷹族獸人那眉飛色舞的描述。
堅固的房屋,是她曾經溫暖的家。
吃不完的食物,是她從未擔心過的一日三餐。
有秩序的社會,是她早已習慣的和平安甯。
那些她以為早已被埋葬在另一個時空裡,再也無法觸及的日常,竟然在這個野蠻荒蕪的世界,被另一個人,重建了起來。
巨大的酸楚與委屈,毫無征兆地湧上心頭。
為什麼?
為什麼有人可以重建文明,而她,卻隻能像一件貨物一樣,在不同的雄性之間輾轉,用眼淚去換取片刻的安甯?
為什麼她要經曆這一切?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
它們決堤而出,順着臉頰滑落,浸濕了那層薄薄的紗衣。
不是那種帶着目的性的,惹人憐愛的哭泣。
而是壓抑了五年之後,最純粹的,絕望的宣洩。
她哭得無聲無息,身體卻因為劇烈的抽噎而顫抖着。
“喂,你你哭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