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忍受不住,用粗壯的前肢小心翼翼地去碰觸明曦從獸皮墊上垂落下來的小手。
溫熱的皮肉觸感細膩光滑,仿佛上好的絲綢。
他伸出舌頭,用沒有倒刺的、柔軟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弄着她白皙的手背。
那是一種帶着無上虔誠與卑微讨好的姿态。
然而,這種零距離的觸碰,非但沒有緩解他内心的焦渴,反而像是将一把幹柴扔進了烈火之中。
屬于明曦的甜膩混雜着扶風身上清冷的草藥味,一同鑽入他的鼻腔,讓他那股熟悉的瘋狂奔湧。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想立刻沖上前去,用自己龐大的身軀将那個不知好歹的麋鹿撞開,将他的小雌性完完整整地壓在身下,宣告自己不容置疑的所有權。
最終,萊恩再也吃不消了。
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邁開粗壯的四肢,幾乎是狼狽地逃出了自己的家。
石屋的木門被他撞得發出一聲巨響。
屋外清晨的冷風灌在他發燙的皮毛上,稍微吹散了一些他腦中的混沌。
他站在院門口,粗重地喘息着。
出了院門,他才發現,自家石屋的外牆上,不知何時已經攀爬上了不少墨綠色的藤蔓。
那些藤蔓的顔色深得發黑,像是凝固的瘀血,在晨光下透着一股不祥的死氣。
它們緊緊地貼着石壁,并隐約有向内裡繼續生長的趨勢。
萊恩仰起他巨大的獅頭,望向部落中央那座高聳入雲的聖台。
聖台的輪廓在清晨的薄霧中若隐若現,像一頭沉默的遠古巨獸,靜靜地蟄伏着。
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籠罩下來。
他的黃金獅眸中,忍不住浮起濃重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