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卻做出了最誠實的選擇。
因為噩夢帶來的後怕與深入骨髓的寒意,她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幼獸,不斷地向着身邊那唯一的、強大的生命源靠近。
她小小的身子蜷縮起來,無意識地,向着墨淵冰冷的懷裡鑽去,汲取着他身上那股能帶來絕對安全感的強大氣息。
這種極緻的身心背離。
這種口是心非的脆弱。
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破碎的、淩虐的媚态。
像一朵在暴雨中被打濕的、即将凋零的桃花,無聲地引誘着所有目睹者,為她一同堕入深淵。
墨淵那雙暗紅色的豎瞳,瞬間收縮成了兩道危險的、筆直的細線。
他隐忍了太久。
他每天晚上都盤踞在她的身邊,嗅着她身上那股讓他瘋狂的純淨氣息,感受着她溫熱的呼吸。
這對一個占有欲強到偏執的蛇類獸人來說,是何等甜蜜又殘酷的折磨。
而此刻,他的獵物,他的雌母,正主動地、毫無防備地,向他展露着自己最脆弱、最誘人的一面。
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應聲而斷。
墨淵不再壓抑。
他巨大的蛇軀瞬間翻轉,用上半身強壯的人類臂膀,将那個還在顫抖哭泣的嬌小身體,牢牢地禁锢在了自己與柔軟的幹草床之間。
“嘶”
他發出一聲滿足到極點的歎息,低下頭,準确地攫住了那雙還在不斷溢出淚水的、微微顫動的唇瓣。
這不是一個溫柔的吻。
這是一個充滿了掠奪與占有的、屬于野獸的吞噬。
明曦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能感受到的,隻有那股冰冷的、屬于蛇類的、霸道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将她淹沒。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感到一個濕滑、冰冷、又帶着分叉的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