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的确回來過,我看到他推着闆車下山,闆車上還有兩袋糧食,不過沒有給我一分錢,我啥都不知道。”
林河媳婦受不住小叔公和婆婆他們的眼神,吓得把什麼都秃噜了出來,林海更是抓住了林河的小兒子:
“你爹去哪裡了。”
林河的小兒子林陽,吓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就吃了個雞蛋餅,真不知道爹去哪裡了。
大伯母聽到孫子吃雞蛋餅,這麼好吃的東西竟然沒有孝敬她,跑過去對着林河媳婦的臉就是一個大逼鬥。
小叔公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都回去吧,明天去縣裡公安局問問,再找不到就當他死了。
衆村民連連點頭,希望他死了,再也不要回來,林河媳婦臉色慘白,萬一她男人死了,她跟兩個兒子咋辦。
就憑村民對自家男人的厭惡,還有自家婆婆和大伯小叔子的自私,她在這個家裡絕對生存不下去。
一時間,林河媳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抱着兩個兒子痛哭流涕起來,林江媳婦看到她抱着兩個兒子哭,嘴角露出了笑容。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色蒙蒙亮,小叔公家裡的電話鈴響了起來,原來是公安局打來的。
林河看病不給錢,在醫生的嚴厲追問下,坦白自己是林家村的人,他們就去公安局舉報了。
公安局的人可不敢上林家村,好在當年林菀的父親花巨資,在小叔公的家裡裝了一台電話,倒也能聯系上。
“啥,林河被人打斷了一條腿,還凍掉了耳朵。”
對方點頭,讓林家村的人去醫院結賬,不然就要把人給趕出來了。
還有,是幾個不認識的過路人送林河去醫院的,不然這個家夥可能已經死了,讓他們不要忘記感謝人家。
小叔公放下電話,臉上布滿了寒霜,真是丢臉丢到縣城去了,他拿起軍大衣和帽子,往大伯母家裡走去。
大伯母得知林河被打斷了一條腿,還沒了一隻耳朵,瞬間就不想要這個兒子了,她朝着林河媳婦揮了揮手,去醫院看你男人去吧。
林河媳婦的想法跟大伯母一模一樣,一個斷了腿,沒了一隻耳朵的賭棍要來幹嘛,她必須要跑了。
可天寒地凍的,手裡又沒有介紹信,她能往哪裡跑,身上才四十塊錢,看上去很多,可跑出去就不值錢了呀。
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忽然朝着大伯母跪了下來:
“娘,求您救救你兒子吧,我身上沒有錢,去醫院也要被趕出來的呀。”
“你沒錢,你咋可能沒錢,你這個黑了心的懶婆娘,自家男人都要死了,還藏着錢不肯花,你的心咋能這麼壞呢。”
老二媳婦急了,不斷地朝着大伯母磕頭:
“娘,林河賺的錢不都是交到你手裡,我們大房又沒有分家,你讓我哪裡去弄錢給你兒子治病。”
大伯娘一怔,她怎麼忘記他們大房還沒有分家呢,眼珠子看向了小叔公:
“叔公,我家沒有錢,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