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所有員工都在關注着這一幕,在聽到沈蓉說的這番話後,他們都是瞠目結舌,甚至倒吸一口涼氣。
而司硯北此刻隻是安靜地注視着她,半晌後,那雙黑眸中的冰冷散去,隻剩下了一片死寂。
仿佛,已經徹底對她失望。
而他懷中的簡妤,更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在沈蓉眼裡,打她是天經地義,她這個施暴者沒有錯,反而是她這個受害者和保護她的人錯了?
她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也許偏執和喜怒無常根本不足以形容她,她是殘忍暴戾,甚至厚顔無恥!
而司硯北沒有再看沈蓉一眼。
他緩緩轉過身,看着眼前因為生氣而漲紅了臉的女孩,他伸出手,慢慢地将她臉頰旁散落的發絲拂到耳後,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們走。”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的雙手落在她的肩上,以一種絕對保護者的姿态,将她帶離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直到他們上了電梯,沈蓉的臉色都還是慘白的。
她伸出的手落在半空,戒指上還帶着明顯的血迹,憤怒、急切、委屈,這種種情緒齊齊湧上她的心頭。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着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司硯北分明沒有一句責怪的話語,他明明那樣平靜。
可他最後看向她的眼神,卻像是已經徹底對她失望。
這一刻,她的心中終于後知後覺地湧上來一絲慌亂和茫然。
她剛剛對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