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忐忑地等着她的回答,隻是他等了好半晌,她都隻是淡定的吃着碗裡的米飯,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那般。
司硯北有些慌,他人生的這二十年裡,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簡妤,我”
簡妤擡頭看了他一眼,“吃飯吧,飯要冷了。”
司硯北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黯色,隻是轉瞬即逝。
他們面對面坐着,而且是在一個很顯眼的位置,幾乎每一個人進來都會注意到他們,面對大家的注視,簡妤神色淡然。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現出的這麼冷靜。
對于司硯北,她的恨沒了,怨沒了,她甚至覺得,她重生以來一直提着的那股勁都沒了。
而司硯北,似乎因為易欣欣那事,對她更多了幾分容忍和心疼,他不擅長僞裝,全藏在眼睛裡。
她不敢注視他的眼睛,隻能強裝淡定,等吃完午飯,她以為他們終于要走了,司老爺子卻率先走了過來。
“小魚啊,今天正好我得閑,硯北也不忙,我們想在你們公司到處逛逛,你看可以嗎?”
兩家是世交,又有多個項目在合作,她無論如何說不出一個不字。
她點頭答應下來,“好。”
見她答應了,老爺子飛快往司硯北那邊看了一眼,然後等走出食堂,他就溜了,還順便帶走了黎落。
就一眨眼的功夫,簡妤轉過身,就沒再看到他的人,黎落也不知去向。
她哪裡猜不出,這都和司硯北有關。
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咽了回去,隻是眼看着他跟着她到了辦公室,她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司總平時日理萬機,多少人想見都見不到,今天怎麼這麼有興緻,願意來我一個小總監的辦公室?”
司硯北一眼看到她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想到她大病初愈,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