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刀把的手一頓,側頭看向他,“江津國,鸠占鵲巢的确是你能幹出來的事。”
女人眼底的狠辣讓江津國從腳底闆猛地竄上一股寒意,直沖天靈蓋,“你——”
江映梨回頭,冰冷的刀尖劃開魚腹,紅色血水裹着内髒迫不及待鑽出,掉進水槽發出悶響。
打開水龍頭,清水沖刷着刀刃。
“哥,江家出事,我知道你不願意坦白身份跟江家拉清關系,想同甘共苦。”
“但我見不得你受苦,所以我幫你在中龍報社上登了尋人啟事,你不用擔心被連累。”
咔嚓一聲,魚身被她從魚尾劃開分成兩半,白嫩的魚肉在燈光下泛着光澤。
江津國咽了口口水,看着她手底下被切成薄片的魚,幾乎是小跑着離開江家。
咔嚓——
魚脊在她刀刃下斷裂。
“膽小鬼。”
放下刀沖幹淨手,江映梨去客廳撥通電話,“總機,接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聽筒裡女聲清亮:“你是誰?”
“他幹女兒。”
“請稍等。”
片刻後,聽筒裡傳來郭局長的聲音,“映梨,你見着他了?”
“是,幹爹。”扣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錢家人本來隻想撈顧蔓的,但顧蔓要求必須把江津國也放出去。”
江映梨垂眸,顧蔓對江津國還真是情深義重。
“不過你放心,江津國要是在後天之前拿不出證據,他還是要回來。”郭局長補充,亦是安撫。
“我知道了,幹爹,你照顧好自己。”
“哎,好!如果有什麼事就給我來電話。”
挂斷電話,江映梨鼻腔還殘留淡淡的血腥味。
眸子一轉,落在廚房裡那條還沒處理的魚身上。
深夜,空中無雲,月輝落在無邊的海面宛如銀紗,一個人影籠罩在紗中快步走在岸邊。
江映梨沒有提燈,月光将前路照亮。
不遠處是一座荒廢的漁屋,木質隔闆被海水侵蝕隻剩下薄薄一層。
踩上去,木闆咯吱作響,晃晃悠悠地仿佛要把人甩下去。
江映梨面不改色推開門進屋,屋内也散發着海的鹹濕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