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蔓這個賤人!見他落敗就一腳踹開!轉頭就搭上錢家的大腿!
她原來就是貪圖江家的财産!
自己就不該聽她慫恿舉報江家、搬空家産去香江!
如果不是她,自己還是江家大少爺、當家人!
賓客祝福和她的笑聲刺耳,看着手邊連接幕布的線,毫不猶豫擡手拽下。
整個幕布唰地落下,壓在來不及反應的賓客身上,瞬間哀嚎遍地。
他趁亂離開。
江映梨看着他倉皇的背影,笑着起身朝外走去。
江津國還真是沒讓她失望,恐怕這刑期又得多加幾年。
第二天一大早,江映梨拎着牛皮行李箱坐上下鄉的火車。
知青專列半個月前已經走了,所以她隻能自己坐車過去。
但幹爹說了,公社那邊還是會派人來接她。
家裡那些外國的衣服都被她收進了空間,行李箱隻裝了一些細棉布衣裳和布鞋,連化妝品都沒裝在裡頭。
書房裡江老爺子的書也被她收進了空間,算是念想。
紅衛兵抄家,手底下可沒輕重,帶不走的都是往死裡打砸。
坐上車她才有時間想顧蔓那番話。
通敵罪?爺爺的确有幾個外國友人,她在國外留學靠的就是他們照顧。
但江老爺子在她十五歲那年去世,到如今都五年了。
爺爺和國外友人是從建國前就結交的友誼,建國時都沒查出通敵,死了五年居然查出來了。
可笑!不就是随便安了個名頭好下手嗎!
江家可以被清算,但不能背上不明不白的污名!
這事她一定要查!
火車開了三天兩夜,從一望無邊的平原,再到滿山青綠的山丘。
“峻州到了!”列車員在站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