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爺爺都說他這一輩子的奉獻比不上江老爺子。
視線落在信封最後一句,‘你得護住江老爺子最後的血脈!’
“喂,信看完了可以回去了吧?沒事就少來,等會被村裡人發現了!”
袁硯舟收起信,轉移話題,“研究成果怎麼樣?”
許寬躺下撐着腦袋看他,“聽說還是沒什麼成果,你說我們都來了快兩年了,結果什麼都沒整出來,這群人還真是吃幹飯的。”
他們駐紮在峻州山區深處,一是為了訓練野外作戰能力,二是為了保護科研人員的安全,也能讓他們專心緻志地研究。
就是這群研究員脾氣大,身體又不好,他們隻有當祖宗似的供着,催都不敢催,生怕撂擔子不幹。
軍區和第五生産隊僅有一山之隔,軍區附近的幾個隊都有他們的人在做幹部,以便掌控避免出意外。
像他們這種軍區還有兩個。
“自主研究本來就難,尤其是國外專家都不來,更難。”
袁硯舟把信拿回自己宿舍鎖好,趁着月色回村,腳步卻不由自主轉向牛棚。
站在牛棚外聽着一片寂靜,在巡邏民兵過來之前,轉身離開。
牛棚裡,江映梨聽見腳步聲遠離,松開枕頭下抓着匕首的手翻身睡去。
在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就醒了,這聲音她認得,周大隊長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來牽牛的丁伯看見江映梨從另一間牛棚走出,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你怎麼睡這啊?”
江映梨站在門邊打起拳來,拳拳生風。
“知青點沒位置了,她們讓我在這住。”
丁伯什麼都沒說,看她一眼,牽着牛離開。
打完拳江映梨才回房吃早飯,一份怪物肉鹹粥。
怪物肉格外有嚼勁,跟橡皮似的,但吃下去能增強體魄。
一碗粥她一滴不剩全喝了下去,渾身頓時發熱,打拳後的肌肉酸痛一掃而空。
換了身衣服就朝曬谷場去,丁伯給她指了路。
江津國一大早就在曬谷場等着了,昨天他被臭氣熏得根本沒睡着。
尤其是時不時就有人來上廁所,噼裡啪啦的。
臉色發黃,整個人被腌入味,連站在他身邊的村民都忍不住挪開兩步。
他裝沒看見,經過這麼多事,他的臉皮的厚度已經上升了一個度。
江映梨一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江津國看她臉色極好,嫉妒地眼底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