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嬸急得要死,甚至懷疑他和寡婦有一腿,不然為什麼睜着眼說瞎話!
“有什麼數啊!她沒做過農活哪知道翻地有多費力氣”
等等!好像,她要赢了。
江映梨在兩人來的一瞬間,不再藏拙,兩隻手抓着鋤頭上下揮舞,一落一起,很快趕上了寡婦兒子。
但她偏偏又不超過人家,快要跟上的時候又慢下來,不緊不慢地跟着,寡婦兒子隻好加速甩開她。
當他力竭再慢下來,江映梨再追上去,跟在他屁股後頭。
就這麼翻了半塊地,寡婦兒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閉着眼唇瓣毫無血色,氣喘如牛。
見人累趴了,繼續也沒意思,放下鋤頭從兜裡取出一塊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塞進他嘴裡。
“周大隊長,我赢了。”
袁硯舟看她臉頰通紅,眼底閃爍的光亮如同流星,心髒仿佛被猛地被錘了一拳。
“對,你赢了。”
“所以,他是我兒子。”
寡婦兒子耳朵嗡嗡的,根本聽不清他們說話,隻覺得嘴裡甜滋滋的。
模糊的視線裡,那個如西方童話裡天使般貌美的女人正看着自己。
“嬸子,他翻地的速度怎麼樣?”江映梨又問丁二嬸。
“嗯很快,比我都快。”
丁二嬸看他兩個小時翻了一半的地,想起平時幹活他那副累死累活的樣子,隻覺得丢臉。
自己竟然沒發現他是裝的!難怪他們組每次效率都墊底!
江映梨點頭,似乎很認同她的話,有感而發:
“是啊,一個平時滿工分都拿不到的人,今天竟然比你還厲害,看來人不逼一逼,都不知道自己的潛力在哪。”
一個大隊總工分越多,交的糧食越多,年末分的錢也就越多。
村裡有人不盡力,損害的是全村人的利益!
寡婦膀大腰圓,卻有一雙勾人的狐狸眼,膚色如白玉般,是豐腴美人。
她從人群中走出,語氣可憐又嬌弱,
“是我的錯,我們家隻有他一個頂梁柱,我怕他在地裡傷了,家裡沒錢給他治,怕跟他爹一樣”
寡婦的男人就是在地裡太拼命,一身的傷病拖着不敢去看,最後積勞成疾,一場高燒就把人帶走。
情有可原,組員也不好太過苛責,畢竟她就這麼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