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回牛棚,江映梨拿出紙筆在上面畫出江家的人際關系圖。
上輩子隻有錢家和江家結怨,但這輩子顧蔓已經替自己嫁了過去,大概率不會是錢家。
顧蔓更指揮不動錢家的勢力。
這事得等舅舅來細細商量,長輩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金燦燦的夕陽透過塑料膜落在她臉上,卻沒有暖意,隻有刺眼。
“書記!你既然已經給我們經濟支持,人力支持也落實一下啊!”
老書記剛下工就被袁硯舟抓住了,一張老臉皺得跟黃瓜似的。
“周隊長!其他人我還能做主,可你要的是臭老九!是想讓我犯政治性錯誤啊?”
袁硯舟絲毫沒有在軍區時袁團長的正經,一臉無賴相,拉着他的手不松。
“你不給我就不走了!那發動機啥的都是我去縣裡貸款買的,大不了我就讓他們來公社搬東西抵押。”
“就非得要他?”
袁硯舟重重點頭。
老書記眉頭緊了又緊,看向他拽着自己的手,最後抽出胸口上的鋼筆給他寫了封調函。
按完手印塞給他,扛起鋤頭就跑,生怕他再追上來。
袁硯舟得了信就朝第一生産隊去,生産隊隊長見他來二話不說就把人給他了。
開玩笑,這可是他們團長!
廖執倫被人從牛棚喊出來,看見袁硯舟,眼睛一眯。
這孩子很眼熟,長得像袁家那老爺子,但是那孩子不是在部隊裡嗎?
試探道:“這位同志,我是不是在京城見過你?”
第一生産隊的隊長:“這是第五生産隊的幹部,讓你去幫忙。”
幫忙?他能幫什麼忙?
袁硯舟見他注意力被轉移,暗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