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他們隻知道忙工作,一點都不關心我!”
“餘慶!不能這麼說話!”
餘慶低下頭,袁硯隻能看見他癟起來的嘴。
是他說話語氣太重了,袁硯舟蹲下身将他腦袋擡起來,卻看見孩子眼裡包着一包淚。
“餘慶,你爸和你媽的手底下管着不少人,他們必須要先對他們負責,再照顧你的情緒。”
“你還小,不能理解他們,所以我們不說誰對誰錯。但你要相信,你是爸媽最疼的人,你丢了他們比誰都痛苦。”
他是餘旅長兩口子的老來得子,所以被餘家視為掌上明珠,出門都有好幾個人陪着,怎麼會被拐來這?
餘慶撇開眼,鼓起腮幫子把眼淚憋回去,聲音帶着鼻音。
“哦。”
“那晚上和我一起回軍區,給你爸爸打電話報平安。”
“嗯。”
江映梨下工去接人,餘慶卻主動要求和袁硯舟住,小孩子拍着胸口說男女有别。
她沒勸,點頭回家。
那孩子警惕心那麼重,連公安都不相信,反而對這山裡的生産隊的隊長放下戒備。
就算是這人會哄孩子吧,她也樂得輕松。
第二天下午,一輛軍用吉普車在公安車的帶領下駛入生産隊,在地裡幹活的村民紛紛停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江映梨被四眼會計請去辦公室,說公安聯系上了孩子親屬。
看見壩子裡那輛軍用吉普,她對這孩子的身份有了初步認識。
“餘旅長,這就是救下孩子的江映梨,江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