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靠着我再睡會兒?”
江映梨看着他一副滿含期待的小表情,淡聲:
“周大隊長,我是有婚約的人。”
“婚約,嗎”
“是啊。”江映梨将長發撩至耳後,露出一副自卑模樣,
“或許是他嫌棄我出身不好,這麼多年沒有寄一封信來,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我明明——”
“你什麼?”
江映梨葡萄般水潤的大眼眨阿眨,卷曲的睫毛如羽扇般将他思緒扇回。
“我明明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一定是眼瞎了!”
“你說得對,他就是瞎了。”
江映梨笑着,轉頭看向窗外,車子正在盤山土路上,她能看見路外的懸崖峭壁和遠處起起伏伏的青山。
青山腰間被朦胧的白色煙霧輕巧地掠過,在金色日光下仿佛是仙女的薄紗衣擺。
袁硯舟并沒有她那般閑情,低頭沉思。
他這麼多年寄出去的信沒有五十也有一百,她一封也沒收到?
那信去哪了?他不信鬼怪,寫的信不可能憑空消失。
到了縣城,已經下午兩點,帶人吃完午飯,他把兩人安排進招待所,自己則出去聯系縣領導。
廖執倫因為緊張,不停在屋裡來回走動,江映梨差點被他繞昏。
“舅舅,你坐會兒吧。”
他以前什麼領導沒見過?怎麼今天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