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的空隙,她抽空看了眼身邊兩個人,兩人正聚精會神看着發言人,還不停點頭表示贊同,表明自己在認真聽。
一個小時過後,才終于迎來了江映梨和廖執倫的發言環節,江映梨差點眼睛都閉上了,被廖執倫戳了下才睜開眼。
男人問:“江知青,廖同志,你們可以分享一下是從哪獲得的靈感,又是因為什麼契機研發出這麼一台拖拉機的嗎?”
攝像機也對準兩人,廖執倫交疊的雙手有些發顫,“拖拉機,在我下放之前就已經開始設計”
聽着他的話,江映梨忍不住點頭,舅舅不愧是文學工作者,說的話既有深度又不缺地氣。
而且滴水不漏,把設計的事拉遠到幾年前,他還在京城廖家的時候,有人想追究,也隻能查到已經易了主的宅子。
“那江知青呢?據我們所知,你是幾個月前回的國,在江家即将被清算的時候下的鄉。”
問這個問題的,是報道組的人,袁硯舟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眸中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站起身,“這位同志,我們的會議并沒有記者提問環節,請您出去!”
“憑什麼不讓記者提問?她是資本家、間諜的孫女!”
“我們這是政府會議,不是什麼采訪會,請你們來隻是記錄,如果你繼續擾亂秩序,隻能請報社的經理來處理!”
男人的警告并沒有起作用,記者更加激動,“江知青!請你回答這個問題!”
江映梨站了起來,袁硯舟忙伸手去拉卻沒拉住,隻好起身站在她身邊。
廖執倫在她起身的一瞬間也站了起來,擋在她前面,隔絕記者視線。
“好,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我在國外留學這麼多年,在德意志頂尖大學學習機械專業,回國準備加入研究所報效國家,卻發現國内有名的大拿都被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