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了兩杯茶放在他們面前,“旅長,嫂子,你們怎麼來了?”
餘旅長沒坐,沖許寬招手,又對他道:
“之前餘慶說想認江知青做幹媽,我和你嫂子商量過了,覺得該認這個幹親!”
餘嫂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軍區開放也是件大事,老餘不來看着不放心。”
“嘿!”
餘旅長被她揭老底不滿,被餘嫂子眼神輕輕一掃,又收回不滿,朝辦公桌走去,和許寬商量具體事宜去了。
見餘旅長沒注意到這,餘嬸子壓低聲音,湊近:“硯舟,你是我和你餘叔看着長大的,這事,你得幫我出出主意。”
袁硯舟坐直身子,“嫂子,你說。”
“那江知青我們也查過,背景不是很好,我怕認了親對老餘有影響。”
畢竟怎麼說,江家也是被清算過,說出去不好聽,如果被有心人抓住這把柄大肆宣揚,餘家也會受牽連。
袁硯舟在縣政府看過那本冊子,知道江家是被污蔑的,可别人不知道。
餘家願意和她認幹親,做她的靠山,講義氣,但畢竟風氣嚴峻,有顧慮也正常。
“嬸子,總有一天,江家會洗清這一身污名。”
餘嫂子對他的話很信服,江映梨是他生産隊的知青,為人他最了解,他說好的人肯定錯不了。
隐約瞥着的眉頭松開,心裡安穩,語氣也松快下來,道:“文工團最近在巡演,等軍屬來的時候,我帶她們來表演,一起熱鬧熱鬧。”
許寬在一邊擡起腦袋高興道:“那就謝謝嬸子了!”
餘嬸子點頭,又看向袁硯舟,語氣嗔怪:“你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說你都不打電話給她,上次你跟你爸打電話,都不讓她聽。”
餘嫂子和他媽是一起長大的鄰居,一來二去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