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嫂子瞥眉,袁硯舟和許寬趁她們說事,從走廊另一頭離開,腳步匆匆,仿佛是有野狗在後頭追。
袁硯舟一頭鑽進宿舍,道:“這幾天我就不出宿舍了,你幫我把文件帶回來。”
許寬失笑,“藏什麼呢?遲早還不是要被認出來的?”
那頭,江映梨帶着餘慶上完廁所,出來正好和餘嫂子碰面。
見她一臉愁容,江映梨追問一句:“怎麼了?”
“哎,主唱嗓子出問題,我讓韓瓊頂上,這樣一來鋼琴手就缺了。”
她們團因為一邊巡演一邊大換血,根本沒有替補員,缺了鋼琴手,很多曲目都得砍掉。
見人歎氣,江映梨抿唇并沒有自薦,上趕着不是買賣,她不是喜歡樂于助人的人。
晚上她住在招待所,餘慶也跟着她在一起,一張小臉皺巴巴的。
替他擦完臉,江映梨問:“怎麼了?”
“聽韓姐姐說,媽媽排好的節目有好多都上不了,到時候那些領導肯定會笑話媽媽。”
“因為沒有彈鋼琴的?”
小大人似的點頭,乖乖洗完臉刷完牙躺進鐵床裡,閉上眼,眉頭還沒松開。
幫他掖好被角,她的手遲遲沒有收回。
既然已經認了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打算去救場。
但,能在文工團當隊長的,技術肯定不差。
她雖然也是從小學習樂器,但畢竟這麼久沒碰,不能保證表演質量。
把人哄睡,江映梨起身準備出門去找餘嫂子,門卻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