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韓瓊受傷的時候江知青還在化妝!她怎麼弄傷人家?而且當時江知青已經被定下配樂了!”
“那她怎麼這麼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是沒做,那女兵怎麼可能這麼說那彈鋼琴的。”
“我”
替她開口辯解的女兵張着嘴不知道怎麼反駁,她也不知道韓隊長怎麼會這麼說江知青。
耳邊嘈雜的議論聲吵得江映梨有些頭昏,視線一寸寸掃過圍觀的人群,江映梨點頭,語氣平靜,
“韓瓊,你确定是我推的你?”
聽見她的聲音,韓瓊猛地瑟縮一下,不停往把她扶起來的嫂子身後躲,仿佛是被她話裡的冷意吓着。
“你,我,是我沒坐穩,不是你推的我。”
語氣毫無底氣,細聽又聽出三分委屈,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這語氣一出,圍觀的軍嫂更加認為江映梨是個無惡不作的人,為了搶風頭什麼都做得出。
江映梨輕笑,舉起她坐的那張長條凳,一雙手分别抓住兩個凳腿,手臂青筋凸起。
咔——
一聲不容忽視的脆響,整張凳子從中間裂開一道縫,江映梨單手拎着凳腿,輕輕一甩,條凳在韓瓊腳邊裂成兩瓣。
含笑,她朗聲:“韓同志,看清楚了,如果是我推的你,你現在恐怕還在地上起不來。”
嘩的一聲,軍嫂們的聲音更加吵翻了天,韓瓊看着自己腳邊的條凳,小腿肚忍不住發顫。
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她不是在國外留學的資本家小姐嗎?不應該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