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在後面怎麼喊,他就是不回頭。
回到袁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金色餘晖透過拱窗灑在站在中央的女人身上。
那雙含笑的眼正望着他,盡管隻有一秒,袁硯舟依舊覺得心裡的煩躁被撫平,仿佛是一隻柔軟的大手順着他的毛。
客廳裡歡聲笑語,廚房也香氣四溢,但竈前掌勺的女人滿臉晦氣,鏟子和鍋碰撞,砰砰響。
正在備菜的袁大哥停手,見她不高興,道:“等會鍋鏟把手被敲掉了!”
被說,袁大嫂更不高興,甩下鍋鏟,“憑什麼她在外頭等着吃,就我們兩個在廚房忙活。”
“趙嬸子回老家,總不能天天去餐廳吧?”
趙嬸子是他們家的保姆,平時主要幫他們煮飯炒菜。
袁大哥拿起鍋鏟繼續炒菜,讓她出去和幾人聊天,他一個人在廚房就行,隻剩兩個菜沒下鍋了。
洗幹淨手,袁大嫂出門,臉上一掃晦氣,直誇江映梨是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幾個長輩被她哄得嘎嘎樂。
袁母進屋,就見家裡除了老大,都圍着江映梨,其樂融融。
而廚房裡傳來響動,明顯是他在裡頭忙。
心中對江映梨越發不滿,撩起袖子進廚房幫忙,二十分鐘後,餐桌上便擺好飯菜。
袁老爺子從書房拿出自己藏了半年的好酒,袁江河擺筷子,“呦,今天我也是有口福了!”
“沒你的份,你那胃喝不得酒,你們兩個陪我喝點。”
他給袁家大哥和袁硯舟一人倒了二兩,酒香四溢,江映梨也忍不住咽口水。
“爺爺,我能喝一點點嗎?”她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條縫,沒敢多要。
沒想到她也想喝酒,袁老爺子寵溺地給她倒了個杯底。
“臉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