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有我在一天,這婚約就不可能被解除!這是我欠他江家的!”
欠江家?
江映梨終于擡起頭,看向袁老爺子,想知道他會不會說更多。
但老爺子沒看她,說完,徑直起身回自己房間。
袁江河伸出食指,指着袁母,你了半天,見她眼眶含淚,始終說不出什麼重話。
年少夫妻,他對她一見鐘情,就算她胸無點墨、毫無遠見,但也的确是事事為袁家、為她兒子們着想。
“行了!别哭了,回房間去!”
“我不!都是她,她一來,就把咱們家攪和得這麼亂,以後真嫁進來豈不是天天都要幹仗?”
“而且,今天是大兒做的飯、炒的菜,你們都圍着她、供着她,以後豈不是事事都要圍着她轉?緊着她?”
轉過頭,她一臉感動地看着袁家大嫂,伸手握住她的手,
“大兒媳,媽知道,你是這個家裡最體諒我、理解我的人!不然你也不會打電話告訴我,她來了。”
她本來是在京都附近出公差,後來接了她的電話連夜趕回來。
大兒媳婦頂着自家老公和袁硯舟的視線,硬着頭皮嗯了聲。
屋裡,袁老爺子從保險櫃最下面拿出一張黑白老照片,“老江,是我沒照顧好你孫女”
照片裡,三個少年手搭肩,站在一座看不清名字的三層建築下,臉上洋溢着獨屬于少年的意氣風發。
中間的少年,和照片前垂垂暮已的人五官重疊,讓人不由得唏噓年華似水。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叩響,老人收起外露的情緒,把照片收進保險箱,撐着箱子起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