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被當做背景闆的男人開口,故作潇灑,從兜裡拿出兩張大團結,像是覺得有點少,又扯出幾張遞給她。
“既然你是我弟妹的朋友,以後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在财政局上班,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也可以給我寫信!”
“不用了,她不缺錢。”
男人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随後肩膀一重,她忘在他車上的外套落在她肩上。
側頭,隻能看見他清晰的下颚線,說話時,薄唇輕啟:“如果你真有這麼好的心,不如帶頭多給教養堂捐點款。”
這十年間,所有民間慈善機構都被抨擊,被稱為“資産階級的僞善”。
教養堂就是後來的福利院,現在依靠政府撥款維持運轉,因為資金緊張,極為簡陋。
錢萊隻能仰頭看他,心裡不見自卑,隻有怒意翻騰。
憑什麼這男人能長那麼高,還那麼帥氣,身材又好,這世界不公平!
轉念一想,又得意起來。
他可是錢家的人,這人就算長得不錯,一身穿着也窮酸得令人發笑。
多半隻能靠賣體力過活,那一身腱子肉沒準就是扛大包練出來的!
但袁硯舟的穿着隻是普通衣服,并沒哪裡不妥。
他眯着眼,語氣輕蔑,問:“這位同志,你是”
袁硯舟沒理她,輕聲對江映梨道:“走吧,位置已經訂好了。”
氣質從原來的堅硬如鐵瞬間轉變為溫潤如玉,但視線落在他們兩人身上時,又冷淡至極。
江映梨轉身跟他離開,顧蔓看着兩人的背影,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