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男人趴在窗戶上,眼珠一轉,直奔郵電局。
一封電報連夜從京都送到了錢靖的辦公桌上,眼睛眯成一條縫的人掃過電報,渾身肥肉亂顫。
丢下電報,他抓起衣服直奔車站,眼裡是狂怒,連陰沉都褪去幾分。
顧蔓并不知道暴風雨正在來臨,她額頭綁着繃帶,躺在病床上雙目放空。
回想自己前半輩子,不是在算計權衡就是在權衡的路上,怎麼會這麼狼狽。
今天的局面不是她造成的!
都是江映梨的錯!如果她有奉獻精神,嫁給錢靖,江家就還是江家,自己也能跟着江津國去香江。
而不是在錢家受盡侮辱,名聲俱損!
病房門被大力推開,撞在牆上又反彈回來,錢家大嫂端着一碗稀粥滿臉厭惡地瞧她。
而她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還沒消下去,因為昨晚聲嘶力竭的吼罵,聲線沙啞。
“不要臉。”
顧蔓已經聽慣了她的辱罵,平靜道:“我知道他的情人都在哪。”
錢家大嫂掃了她一眼,“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家不可能同意我和他離婚。”
“誰說離婚,我們合作,我要錢家的話語權。”
被她的想法驚了一下,錢家大嫂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毫不留情地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你還想要錢家話語權,癡人說夢?”
顧蔓靜靜看着錢家大嫂,她和自己一樣,也都是美豔型長相,隻不過被摧殘得如同殘敗的玫瑰。
那笑從一開始的歡快,逐漸凄厲,
笑夠後,她直起腰,語氣冷靜,“把握有多少?”
“試試就知道了。”
她們嫁進錢家,為的就是權勢,與其在這當櫥窗裡的洋娃娃,還不如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