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她為止,她都還沒見到過那個下令讓生産的書記,不知道是不是怕擔責,跑了。
廠長搓着手有些緊張,“江知青,你今天還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去我們廠再看看?沒你點頭,我不敢下令生産。”
“行。”
下午再回去也行。
于是袁硯舟又陪着她去了一趟工廠,檢查完,江映梨點頭可以生産。
廠長歡天喜地地把她送出門,好死不死,正巧碰上機械廠書記,他帶着一位看起來書香氣十足的男人來。
書記是見過江映梨的,再看到她,嗓子根本擠不出打招呼的話。
廠長是人精,率先道:“書記,你回來得正好,江知青已經幫我們檢查好了,可以投入生産了!”
聞言,書記還沒說話,他帶來的人搶白,不滿:“是你托人找到我面前的,怎麼我從大老遠來,你們說不需要就不要了?”
眼神掃了一眼江映梨,看她長得柔柔弱弱,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招搖撞騙到這來了,這不是算命!就這麼一個女同志,你們也信她的?”
後面一句是對幾個幹部說的,書記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廠長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話,眼睛瞪得老大,“你以為你是誰?!”
“我誰?我叫陳建!是京都研究院的!要不是來你們這窮鄉僻壤裡參加什麼勞什子選拔,你們這輩子想見我一面?做夢去吧!”
書記也沒想到他說話這麼難聽,連忙攔下準備撸袖子幹架的廠長。
讪笑一聲,對陳建道:“同志,既然我們這已經處理好了,那你就去任職吧!”
“行啊,指導費一百塊,拿來。”
袁硯舟伸手攔下他,“同志,你說的選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