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同志，這裡有幾台拖拉機，請你們選出有問題的機器，并提供改進措施。”
陳建率先開口：“可以發動嗎？”
“可以，隻要不損壞機器，你們随意。”
主設計師給足了他們權限。
很多東西要自己上了手才能發現問題，他鼓勵手底下的人多想多做。
從早上七點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小時，袁硯舟吩咐人先去訂飯菜，以免這些科研人員體力不支。
一個半小時後，拖拉機的零件散落一地，中年女人已經站起身去彙報，而年輕男人還蹲在一堆零件裡，滿頭大汗。
“藍色那台，燃油系統和發動機連接有問題，刹車片也是，但問題都不大，主要是發動機，大概是雙油箱的問題，會突然熄火。”
主設計師點了點頭，沒說對還是不對，讓她先去休息，所有人都等着陳建。
壓力劇增。
他擦了把汗，視死如歸地起身，朝主設計師走去。
“雙油箱沒問題，隻不過過濾器粗糙了點，植物油通過時容易堵塞，需要改進。”
“你怎麼知道這拖拉機用的植物油？”有研究員問。
陳建很慌張，怕他們以為自己作弊，着急地解釋：“我前幾天來過，不過沒進來看！隻聽他們廠書記提過一嘴。”
他眼睛一挪，看向江映梨，指着她道：“這位女同志也看見我了！我根本沒進來過！”
“江知青，你見過他？”主設計師看向她。
江映梨對上男人請求般的視線，勾起笑，
“嗯，機械廠拖拉機出問題，讓我來看看，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他。”
見他松了口氣，她轉折：“不過至于他進沒進去，我沒看見，當時袁，同志也在，你可以問問他。”
袁硯舟掃了一眼陳建，語氣平靜，
“是見過，他說來參加選拔，不然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想見他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