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割豬草的廖執倫聽見組員叫他,擡起腦袋,一眼就看見了田埂邊看着她笑的外甥女。
忍不住揚起笑,和生産小組的組長說了聲,請半天假。
小組長大手一揮,讓他直接下工,他道了謝,帶着江映梨回自己的住處。
拿出一袋子從山上摘的野果,在身上擦了擦才遞給她,“映梨,你怎麼來了?”
江映梨打量着這間不算寬敞的土屋,單手接過紅綠相間的果子,另一隻手把一封信和一支筆遞給他。
他滿臉笑意地接過,“來就來,帶什麼”
看見信封上的字迹,聲音戛然而止,猛地擡起頭看向江映梨,似乎是向她求證。
看着她點頭,廖執倫心髒咚咚咚地狂跳起來,忙拆開信,看見爹給自己報平安,眼眶裡的淚嘩地一下就劃了下來。
又笑又哭。
“你怎麼查到的?”
啃着野果的江映梨神色平靜。
說來也是巧,她那天去上班的時候,聽見還沒開工的工人聊天,說他們生産隊裡牛棚裡住着的人生病,也是可憐。
江映梨就想着去碰碰運氣,就算不是,也能送點藥,給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沒想到,就真的是她外公!
當時他整個人都燒得說胡話了,她給塞了一顆系統獎勵的退燒藥丸,半個小時就緩了過來。
想起那畫面,她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小時候儒雅随和的人,如今一臉苦相,穿着打滿補丁的衣服褲子,滿手老繭,五指皴裂。
她岔開話題,“行了,舅舅,既然爺爺還在,那舅媽肯定也不會出事,總能找到。”
年輕人總比老人存活的概率大。
“好好,好!”
等他情緒平靜下來,江映梨把在京都在袁老、汪老口裡知道的消息和自己調查到的東西跟他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