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簡單,袁老爺子還是有點臉面的,回屋給幾個老夥計打了個電話,第二天,報告就被送了過來。
于是乎,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到結婚登記處登記,又去拍了張全家福,才回家。
等江映梨回自己房間,卻發現裡面空空蕩蕩,連床架子都不見了,如果不是瓷磚上有摩擦的痕迹,她都懷疑這裡是不是從來沒有過床。
江映梨回頭,想問問袁老爺子,卻發現老爺子背着手仰着頭上樓,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别問我的模樣。
看向袁江河,他對上她的眼神,哎呦一聲,撐着大腿起身,“哎呀,部隊裡還有事,得回去了。”
心裡湧現一陣無力,她像是被氣笑了,揣着手直接進袁硯舟屋子。
嗯,好得很,她的東西都在這。
疊得方正的豆腐塊旁邊放着她粉色的花布棉被,牆邊擺着梳妝台,隻有軍裝的連衣櫃裡都多了些彩色衣裳。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江映梨側頭看去,袁硯舟正拎着東西上樓。
江映梨忙開口,怕他誤會自己,“這些,不是我搬進來的,我一回來就這樣了。”
袁硯舟沒回她,進屋看了一眼,緊繃的下颚線柔軟了兩分,但臉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既然已經領了證,你和我住一個房間也是應該的。”
江映梨皺起眉,心裡不舒服。
他像是沒察覺,放下東西,出門兩人擦肩而過時,男人低聲道:“家裡人信了,外人才能信。”
緊皺的眉頭松開,江映梨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回頭看了一眼風格毫不融合的屋子,歎了口氣,悠悠下樓。
“袁團長,有人找你!”
“誰?”
“姓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