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韓老陰沉着臉和韓瓊她哥對峙着,他靠坐在辦公椅上,她哥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一副侵略模樣。
但韓老身上的戾氣更重,比他這個見過死人的人更滲人。
“你是故意讓我去外婆家的!”
他的聲音啞得吓人,呼吸粗重。
韓老抓着桌上的鋼筆,擡手筆尖對準他眉間,如果他不退,這一筆勢必會紮進他的眉頭。
盡管他躲得快,但臉上還是被擦傷,紅腫起來。
“你就是這麼個你爺爺說話的?你媽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她教我們尊老愛幼,你連自己親孫女都不保,我憑什麼敬你!”
“不舍她,舍你?别忘了,你停職查辦是被誰牽連的!”
韓老看着自己這孫子是非不分的樣子,心中失望,這人連袁家那長孫一個皮毛都比不上!
看來,他死了以後,韓家怕是起不來了。
“她隻是使小姑娘性子,怎麼能讓她去坐牢!她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
韓工被氣笑了,捏着的鋼筆直直摔了過去。
“你和那個蠢婦,就因為這孩子是遺腹子,處處寵着慣着,每次鬧出事都護着、偏袒着。”
“是誰毀了她,你應該問問自己!”
韓瓊她哥雖然心裡也有些底氣不足,但氣的是她爺爺看死不救,為了那群跟韓家沒有血緣關系的蛀蟲,居然把韓瓊獻祭出去!
憑什麼!她是他親妹妹!要是沒有她,他娘早就跟着他爹一起走了!
韓老冷笑,“滾!”
“韓老,滬市那邊來信了,京都這邊有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