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會連本帶息地替你讨回本來該屬于你的榮耀!你替我訂的婚約,我現在并不覺得束縛。”
山風忽然變得強烈,帶着燃燒殆盡的紙灰飄散在山腰,像是江老爺子真的收到了信。
擡手将吹散的碎發撩至耳後,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江映梨擡眸看去。
袁硯舟手裡捏着一束花圈,能看得出是他采花壇裡的花現編的。
他什麼都沒說,蹲在她身邊,将花圈放在碑前,将酒杯罩在其中。
“你怎麼”
“我想,爹媽見了我,爺爺應該也是想見見我的。”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江映梨心猛地一顫。
“江爺爺,我是袁硯舟,你小時候還抱過我呢。現在我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向你您保證,會用餘生守護江映梨,不是出自責任,而是”
他伸出手,和江映梨十指相扣,聲音堅定,“她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同時,她也是最孤單的人。我會給她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遠處的袁老爺子站在一棵松樹下,看着這一幕,悄悄抹了抹眼角。
他擡頭望向天空,輕聲說道:“老江啊,你可以放心了。”
夕陽西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兩人相握的手,一直都沒松開。
輕柔的風拂過,吹散碑前最後一抹紙灰,一隻皮鞋踩在散落一地的灰上,毫不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