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梨猛地拍桌,眼中怒火翻湧:“你害死我爺爺,又害死我爸媽,就為了這個圖?!”
韓老看着她,忽然笑了。
“你真像他倔,太倔了。”他搖頭,“可這世道,光靠倔是活不下去的。老江不懂變通,所以他死了,而你!”
他話音未落,袁硯舟已經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眼神森寒:“再敢說一個字,我讓你生不如死。”
韓老被掐得臉色發青,卻仍在笑,笑得猙獰。
“你們,真以為抓到我就結束了?”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硯舟。”
江映梨喊了一聲,袁硯舟手一頓,厭惡的甩開他,韓老腦袋砰地一聲撞上靠椅。
老人垂下腦袋,急促的呼吸着,發出嗬哧呵哧的聲音,像是破洞的風車。
“你還是不想死。”她聲音如冰,激得韓老頭皮發麻,“要是不想主動坦白,我可以把你送到那群,被你冤枉下放的研究員手上。”
她擡起手,在刺目的燈光下,十指紅潤飽滿。
韓老看着那雙手,渾身一顫。
當初,也是這麼一雙手,在研究院裡潑滿汽油,劃開火柴
那晚,連天空也印上橘紅,哀嚎聲、打砸聲,響徹雲霄。
三天後,韓老終于吐露完他這麼多年做的事,情節惡劣,被押入特殊監獄。
所有被污蔑下放的研究員平反,國家賠償,并重新聘用。
接受賠償的多,回崗的少。
更多的已經客死他鄉,永遠看不見平反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