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無關之事,殿下何必在意呢。”
姜绾彎起嘴角,眼中卻無笑意。
“世上人人都有秘密。就如同我也沒有問您,樹上的另一人是誰。”
裴玄鳳眸微眯,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姜绾,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的三品诰命還是我請封的,我警告你,不要鬧出什麼醜事,連累本王的清名。”裴玄語氣不悅。
姜绾莫名地看着他。
“勞殿下費心。”她不溫不火道。
裴玄微微側頭,眸光寒冷如冰。
罷了,姜绾此人,伶牙俐齒,詭計多端,難道還指望她溫婉賢良麼。
便是真賢良,又與他何幹?
裴玄拂袖而去。
姜绾皺眉,又朝着樹上望了眼。
她總覺得,方才那道身影和沈辭有些像。
可沈辭,怎麼會和裴玄在一起?
翌日,她從侍衛隊找來沈辭,問道:“昨日你去哪了?”
“郡主生病,山莊人手不夠,昭華公主指派侍衛隊去請太醫。”沈辭答。
他不敢擡頭。
昨日奉裴玄之命去探查東萊細作的蹤迹,回來時才知姜绾險些出了事。
自然,他也沒有撒謊,将軍府侍衛确實被派去城裡了,姜绾即便有懷疑,也查不出什麼。
誰知,姜绾沒再繼續追問。
“沒事就好。”
想起昨天偷聽到的對話,她又提醒道:“宋庭月不知在謀劃什麼,你當值時要注意安全。”
聽到她關心的語氣,沈辭面色閃過愧疚,頭埋得更低了。
“…是。”
莊子上的時間過的格外快。
姜绾跟着裴棠,白日飲茶賞秋景,晚上沐月泡溫泉,難得放松了幾日。
離開的前一日,宋庭月的“病”也養好了。
衆人面前,她依舊是那副面軟心慈的模樣,與夫人們笑談養胎心得,仿佛那日的事沒發生過一樣。